诗酒与新茶

幸会。作最纯粹的热爱。
✨若得此去伴南风,与我扶摇上苍穹。
风情路远,来日方长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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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风情】画眉

*执笔为卿画眉

*原著向背景,婚后向。



《画眉》


      长刀破风,风沙落地,地上又荡起粒粒尘砾,冬阳照射下似笼上金色的纱幔。扶摇一脸嫌弃地用手帕擦净了刀身,才别回腰间。而他清秀的脸上仍留有泥土和尘迹,看得出来他极其嫌弃这种荒山野岭之地,最好是能找到点洁净的水马上洗干净才好。


      南风早已收了短刃,默默地跟着扶摇找了条清澈干净的小溪。若是换作以前,他应当是早就埋怨:“你磨磨唧唧什么?”“整得跟姑娘家家似的。”……最后大抵免不了一顿唇枪舌战,再热热闹闹地回仙京去。


      今日却不同往常一样,连扶摇都是觉得那人怎么如此安静。好不容易把脸洗干净了,一转头就撞见南风也蹲在他旁边,一双黑色眼睛认真地盯着他的脸看,吓得扶摇差点没跳起来:“你犯什么毛病!这么近盯着我做什么?”


      微红的脸颊还挂着晶莹剔透的水珠子,欲滴未滴。长睫上,鼻尖上,还有正拧着的细细的眉毛上。仿佛每轻蹙一次眉,就会有几颗泛着微光的水珠落下,像极了被晨露打湿的草叶。


      好一个出水美人……


      扶摇见他不答话,净是看着自己眼睛都直了,湿漉漉的脸上又是一阵发热,气得一拳打向对方胸膛。


      南风回神,边逃边暗喜:“能瞧见这么个好风景也是值……”


      


      大寒第八天,立待月。南阳将军煮好了热茶,给自己斟了一杯,也给慕情斟了一杯,放在他手侧。透过朦胧雾气,风信定睛打量阅卷轴的慕情。眼帘低垂,神色专注,这张脸的确是好看,虽说自己早就日日夜夜地看着,还是永远看不厌的。

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慕情还是他记忆中的少年时,已是这般清秀模样,如今也算是上天庭第一小白脸了,栽在自己手里风信还是有些自豪的。虽然性子还是冰冷,但夜里不就热起来了吗……


      风信意识到思想走歪,抿了口茶,又忆起白日里慕情湿漉漉的眉毛,简直动人到心里去了。


     慕情的眉像羽毛般轻盈,眉梢微微上扬,与玄真将军的高冷外表无比契合。漂亮的羽玉眉给人清透飘逸之感,还有一种如玉般温润的神性。


      风信沉思得入神,突然心生一念,嘴角露笑。此刻慕情突然抬起头来,见他这副模样,生气地拾起卷轴轰向他:“今儿还没看够?又打什么主意呢!”


     “没,没!才没有……”南阳将军抱头躲避。



     

      大寒第九天,居待月。


      慕情看着案台上的物具满脸疑惑:“你这是要做什么?”


      风信未言,执起一支上好的螺子黛,走到慕情面前,轻轻按住对方的肩:“别动。”


      他在慕情眉上如火如荼地鼓捣好一刻钟。直到慕情走到铜镜前一瞧,差点没挥拳把风信狠揍一顿,再一脚把他踢出玄真殿。


      “?你这是在我脸上画的什么!?赶紧给我滚!!”


      慕情看着自己被黛粉画得乱七八糟横七竖八的眉毛,感觉自己额头上的青筋就要铺满了。


      风信见慕情动怒,只得恹恹地落荒而逃。


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大寒第十二天。


      慕情看着案台上的物具眉角跳动:“你现在就滚出去。”


      “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嘛。”风信小心翼翼地去牵慕情手臂,信誓旦旦地保证,“你放心!绝不会出现上次那样的事情!”


      慕情抱臂冷道:“你还想像上次一样?”


     “不会,绝对不会!”风信拾起一只螺子黛,“我已经苦练了几日几夜,慕情你信我啊,这回我一定能画好!”


      风信苦苦哀求,慕情终于答应再给他再画一次,如果再出岔子,风信将七天进不了玄真殿。


      这回,风信笔触轻柔,黛粉染上眉羽,描绘一道弧线。慕情没有动弹,静静地看着他专注的面庞,任他动作。


      风信竟是紧张得额头泌出细汗,而手腕灵活地掌控力度。画至眉尾时,特意往下压了压。这样一来,这一张脸便少了几分薄凉,多上几分柔和。


      笔落,风信暗暗地舒了口气,随即心满意足地将慕情拉到铜镜前。


     镜中人舒展眉目,却与往日模样略有不同。世人平日眼里的玄真将军有着神一样温暖的悲悯之心,如他的羽玉眉般仙气超脱,但也依旧似他手中的长刀,杀伐时冰冷又决绝,以一种冰冷的神性扶摇而上至金云之颠。


      但看此时的慕情离那“冷”“凉”的字眼显然远了几分,轻逸的眉峰若羽毛般轻盈,黛粉饰过更添几分流畅鲜明,而压低的眉尾拭去寒气,同那低垂的长睫交相辉映出一种柔和的美丽。


      高冷也许是坚硬难破的外壳,为他阻挡过风霜雨雪,柔和却是大多数人没有识得的慕情,藏在内心很深的地方。两种都是玄真将军,都是慕情,只不过风信执笔画出的是他心里想的爱人而已。


      “为什么突然要给我画眉?”慕情转头问他。


      “为心爱之人画眉,乃古时四大浪漫之事之一。”风信揽着他的肩,去靠近他的耳尖,“我当然要做一次了。你要是不介意,我还可以做很多次。”


      世上浪漫之事如此之多,风信心里早已决定,反正神生漫漫,他还要为慕情做更多件浪漫的事情。



–FI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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